退役了。
再過幾天要去補習班教國小五六年級數學,這幾天拿到教材,要試教、備課,焦慮的感覺尤然而生。
生活圈沒有太大的改變?就是少了許多小朋友一起玩,少了一些帶孩子玩桌遊的機會?真正改變的是,作息不再是那樣以身體物理移動上的勞動為主,也還不確定會有一個月約1萬元的穩定薪水(?)。
《兜售夢想的先知》裡寫的,我們以為那些高知識份子,不依靠身體勞力賺錢的人,是輕鬆的,但其實他們也都是勞動者,精神上的勞動也會匱乏一個人,而且並不像傳統的勞動者那樣,做完一天的工作,就能完全放下工作上的事務去休息。
就像我之前當替代役那樣,絕大多數的工作都是白天的勞動,而且多半是不需要占據心思的物理勞動,下班以後想做什麼、玩什麼,除了不要太晚睡覺以外,都沒什麼需要顧慮、擔憂的。
而我現在拿到教材,就無時無刻都在思考要怎麼教,醒著就偶爾會想一下,可是並沒有想出什麼確切的方式,又或者是我自以為需要什麼確切的方式,但其實並不那麼需要?
這種無時無刻就會想,怎麼想也想不出個頭緒來的情況,就很焦慮(?),好像沒想出來就不能放任自己去玩、去做其他事情,最後的結果就是只能躺在床上睡覺休息,這好像是滿常發生的事情,當一堆事情都想做,但卻又彼此牽制沒辦法去做的時候,就會想睡,睡覺>其他所有事務(?)。
或許我把事情的極端可能性都想一想,就不會那麼焦慮了?這件事情最糟的情況是什麼(因為意外事故死掉(?))?
對我個人而言,最糟的情況是退出小學的補教業?或是不再上台教國小數學,因為發現自己沒有那樣的能力跟嗜好。
這樣說來也沒什麼好焦慮的,人為什麼會焦慮呢?如果最糟的結果就只是這樣,又有什麼好焦慮的呢?
告白失敗,最糟的結果就是老死不相往來,會怎樣嗎?
面試失敗,最糟的結果就是再也不涉足這間公司或這個行業,會怎樣嗎?
總之以現代人的生活角度而言,這樣的焦慮是不理智的?人的焦慮只是對於結果的不確定感?真正讓我們焦慮的是事實在想像中的落差程度(我在亂猜)?
例如告白成功好像就飄飄然,相較於老死不相往來,這落差有點大;
面試成功以為是功成名就,失敗以為是失業終老一生(?)。
中樂透超爽,落獎什麼都沒有,這樣說來我們對彩券的時候應該也會有焦慮感?不過我們很清楚中獎機率很低,期望上會往落獎傾倒。
很多時候告白或面試都是不確定到底有多少機會,所以在想像中的落差似乎很大一樣?
回到自己教數學的事情吧,看到教材寫3位數乘以3位數的方法,把情況分成乘數有0(例如:250)跟沒有0(例如:263),然後說沒有零的就乘乘乘加起來,有零的就要跳過,然後往前推一行,我看到就一個傻眼!?
我是不可能會這樣教的啊(甚至不太能想像會有人這樣教),而我想了想應該怎麼講以後,直式乘法的計算方式是把數字各個位數分開,例如263就分成200+60+3,所以如果是167X263,就會是167X(200+60+3),「分配律」(其實是一件直覺的事情,如果知道何謂乘法,應該就能理解為何可以分配?況且一般的直式乘法確實就是在做這件事情),就可以把三項分開來計算以後相加。
所以有0的情況為什麼要省略或跳行?理由很簡單,因為167X250=167X(200+50+0),乘以個位數的那項是167X0=0,因為加上0不會改變結果,所以就把它省略了,但如果計算時要避免搞混的話,大不了就把這個0寫上去就好了。
我焦慮的是,這樣教小朋友能不能懂?這樣教要看我試教的老師會不會給我過(?),但總歸地回到剛才說的,如果懂不了又怎樣呢?如果過不了又怎樣呢?做不來說真的,也不會有什麼值得焦慮的?也不會危害到自己的性命安危?
終究我只是需要用稍微偏理智一點的言語,來認清自己內心的焦慮,縱然焦慮也沒關係,就只是一種感覺,既然只是一種感覺,事實並沒有那麼嚴重,就不一定要為它做些什麼,或許這樣一來就可以一邊焦慮一邊打桌遊(?),一邊焦慮一邊設計遊戲、看書?
倒不如我先來想想(最糟的情況?),如果我在便利商店打工會怎樣(?)
其實這個想法也滿有趣的,只要我挑的商店不是太市區的,大夜班就會比較悠哉(嗎),看看能不能約朋友來店裡面夜打玩桌遊?
或是晚上的時候,說不定可以用偏低的價格接解題家教,讓孩子在店裡讀書,我有空的時候就可以過去看看兼解題?
我還是很喜歡想東想西的,想想各種可能性,上面這兩種可能性,大概比我之前提的自己開桌遊店(理想家)的可能性還高上幾百倍(?)。
任憑焦慮穿過我吧……打農也會有焦慮感,當手上那副牌很有可能性,好像可以打出什麼深具創造力跟獲勝的路線時,我也會很焦慮,自己究竟做不做得到?還是會爆炸?但那終究都只是一場農,一場遊戲,做得到就做到些什麼,做不到就笑罵自己的愚蠢,尋找自己的盲點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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