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說還是有很強烈的倦意(嘆)
唯一算是高興的是,至少在最後一天,我有教到小朋友玩水果莊園(?)
想開桌遊社的想法很單純,就是想讓小朋友來玩而已,玩要有的就是「人」、「時間」、「遊戲」,辦一個一天兩小時半的桌遊社,就只是為了齊聚這些條件。
可能有些孩子平常沒辦法說出門就出門,一定要有活動讓家長同意後才能出來參加,讓這些人也可以來玩。
過程中我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教學活動,就做跟平常一樣的事情。
讓絕大多數的孩子自己去拿遊戲來玩,多數情況下讓他們自己(已經先有一半左右的小朋友玩過清單裡不少遊戲了)教其他小朋友怎麼玩,如果有疑問再問我,不知道怎麼教學再問我。
而我主要就看顧沒有進入遊戲的孩子,他們可能大多數遊戲都沒玩過,也不知道要玩什麼,我就依照個人感覺拿遊戲帶他們玩,教學。
第一天人真的超多,因為事前我和小朋友說了,想來能來就可以來,沒有一定要報名,報名只是讓有些孩子家住比較遠的,可以有家長接送。
一間教室就擠了36個小朋友左右(要考慮到這間學校裡每個班級的人數不超過24個,相對地教室空間……),六年級的孩子呼朋引伴帶其他學校的朋友一起來玩。
我也和他們說,如果你帶朋友來,那你要負責你朋友,帶他玩遊戲、教學。
第二天第三天人數就漸漸地減少,第三天大概只有26個吧(估計),有些人可能玩累了就不想來了,或是前兩天玩到覺得無聊了也不是不可能(?)
有一群六年級的孩子三天來幾乎都在玩撲克牌,有時玩得激動還會太吵,說實話我是覺得不太舒服。
太吵是其中一個點,六桌在玩桌遊其實就已經很吵雜了,如果有人大聲起來,變得大家溝通又會更大聲,軍備競賽的結果也不是什麼好事。
再來是只玩撲克牌這件事……撲克牌也是桌遊沒錯,只是你來這裡就只和你帶來的那群朋友打撲克牌,那乾脆不用報名,你們自己揪團來學校的中廊或涼亭玩就好了,人、時間、遊戲,不需要人,也不需要遊戲,時間也幾乎不是問題。
不過或許真的有些孩子是要宣稱自己是來桌遊社,才能出來玩牌吧。
想了想下次(會有下次嗎(?))還是不要讓某些孩子報名(嘆),屆時一樣歡迎你沒有報名就來玩,但如果我覺得干擾到其他人,那就請你們出去。
自己也沒有太多時間玩(應該說是幾乎沒有),只有偶爾路過幾場碰撞機器人,其他時間就是一直在巡視、教學、解答問題、觀察孩子的需求(雖然大多數我都不能滿足(?))。
說來演化論是這些遊戲中(除了農家樂以外),唯一需要大量閱讀卡片說明文字的遊戲(我現在才發現),其實也是我自己在買遊戲的時候刻意挑選的結果。這幾天教演化論也不像當初在中廊時一起玩的情況下教,改成只講流程、可以/要做些什麼,其餘的卡片效果我就叫他們自己閱讀文字。
自己能不能下場陪玩,真的會讓教學的效果差很多,我現在才有這種感覺(?)(理解這個道理跟有這種感覺是兩回事)。
所以還是敬佩那些可以在講台上講解遊戲規則的人。
想起曾經有人和我說,被某神教著玩了神秘大地以後,才感覺到這款遊戲的樂趣。我想教學很多時候也含有這種成分吧,並不只是教規則而已,如果可以的話,也要在遊戲中適當的引導,讓玩家能夠做出他心裡所想的行動(我的意思是向他說明,讓他意識到要怎麼樣才能做到他想做的事情,不是禮讓他的意思)。
就像如果一群新手玩農家樂,大家心裡想著籌食物,眼光卻都只能看到存在場上的食物格,結果就是大家都爭少少的食物,餓得要死;如果能有個稍有經驗的人來引導,讓他們知道拿麥子走烤爐也可以籌到足夠的食物,用犁田播種的方式可以增加取得麥的效率,抓動物讓他繁殖也可以做為一種食物機制。如此一來新手玩家就不會只是感覺自己想做什麼都做不到,而進而能嘗試其他路線。
教學不完整的結果是,孩子玩演化論,對許多卡片的功能還是有很多疑惑,很多情況下即使有辦法生存(即使只是簡單地吃掉一個毫無防禦性狀的動物),有些孩子也還是不會發現;又或者會誤以為動物只要吃飽了就不能被吃(而不知道這是穴居的效果)。
悲觀一點地說,這三天中可能有40%的遊戲過程中,規則是不嚴謹、固定的,但我沒有能力顧及到各桌、各個遊戲。只能大略站在「僅是對規則做了小小修正(例如印加寶藏加入神器的規則、分數)」、「孩子們玩起來覺得有趣(沉睡皇后2v2版)」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。
真的不知道我寫這篇文章這麼長幹嘛,現在已經凌晨了(?)
令我比較印象深刻的是,第三天我帶三個孩子玩水果莊園,幾乎是教完後示範幾次就會了,之後幾次我回頭去看,也沒有什麼玩錯的地方,所以要不然是這個遊戲其實比其他很多遊戲好教,要不然是那三個孩子在這方面還有點資質。
也許是「故事性」吧,水果莊園的主題性、帶入感,比水瓶座、烏邦果、大爆格這些遊戲具體多了,又沒有閱讀文字需求。只是平常很少有時間開,因為很少有孩子放學後可以留在學校那麼久(一場水果莊園40分鐘起跳?)。
再回到「引導」的話題,這應該要說成是,要引導玩家,讓他的行動能夠跟上他的意願。
試想如果新手玩家一心一意想籌食物,覺得自己用盡了所有(他想得到的)辦法,結果最後卻是餓死爆炸,這不會是一個好體驗,結果就是一句糞game,我要是玩個遊戲覺得自己做了很多努力,想盡了各種辦法,結果卻是大爆炸,那我應該會覺得是遊戲爛而不是我爛(?)。尤其如果同桌的四個玩家都是這樣的話,這種感覺就會更加強烈。
孩子們玩演化論都不太裝肉食,全然就是一個草食性動物的社會,而這些草食性動物即使沒有任何威脅,還是長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性狀。
有時在旁邊觀戰,我也會故意去遊說他們裝肉食去攻擊別人(我自己覺得這樣才能玩出這個遊戲的精隨啦),一群草食動物活不活得下來,是要看老天爺(骰子)給不給面子。大家平時相安無事,裝什麼性狀也沒人在乎,一旦要開始肉食別人後,才會分出哪些動物雖然性狀裝得看似華麗,其實卻不堪一擊,又或是誰的生物群比較穩定,能夠動物間彼此保護。
大概是該睡了,很高興有這次機會帶孩子們玩遊戲(以我這種形式幾乎跟帶孩子去桌遊店玩沒什麼分別了(?)),雖然很累(嘆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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