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/08/22,禮拜一。

  想著,明天就是這次家教的最後一天了。

  一邊和朋友們聊著天,時間也一分一秒地走向零點。

  過了零點,就是明天了。

  時間23:50,MSN跳出一個訊息。

  「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?」宴仁說。

  哎呀呀,現在一起出去吃宵夜的話,會凌晨一、兩點才回來吧?

  不過,好像也沒差,反正就算不去吃宵夜,我一樣會在電腦前面玩到兩點左右才上床。

  於是跟線上的朋友們道別,帶了皮夾跟手機、宿舍鑰匙,就離開了信齋,往宵夜街出發。




  2011/08/23,星期二,凌晨零點左右。

  和宴仁去來來豆漿買點東西吃,隨便亂聊了一大堆莫名奇妙的東西。

  「要去哪裡吃啊?」買好東西之後,我們互相問。

  經過一段時間的提議,宴仁說:「那不然去我宿舍吧!」



  時間約凌晨1點,我們兩個人在交大某間寢室裡面。

  電腦開著,我們做些什麼呢?

  具體來說是……



  看PTT打星海爭霸玩決勝時刻掛噗浪FB聊線性代數聽物理理論看板上戰來戰去在YOUTUBE上亂找影片……

  總而言之,當我走出寢室的時候,有一首歌很符合當時的情境。

  「看著天空漸漸的亮起來,幸福的花兒有沒有開……」-「因為愛」

  早上六點半,我回到了信齋。

  昨晚還沒有洗澡就去吃宵夜,待會就要搭公車去湳中街那邊家教。

  抱著異常疲倦的身體走進浴室洗澡,洗完走出來。

  在電腦前面稍微逗留了一下,就帶著東西,轉身再度離開宿舍了。

  1路公車的終點站是火車站,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在車上直接躺著休息。



  「……東門市場,下一站東門市場。」我聽見某個站名。

  睡眼惺忪地我打開眼睛,看到一大堆人下車。
  「是終點站了嗎?」我心想,身體跳了起來。

  走下車,看了看對街,發現--「怎麼不是麥當勞?」

  直到此刻才發覺,自己是提前一站下車了。

  早餐想來吃個麥當勞,於是我一邊唱著歌(當然是為了提振精神),一邊走進麥當勞裡點餐。



  吃完早餐,走去搭50號公車。

  在車上死命地睜開眼睛,絕對不能睡著。

  到站了,我下車。

  往學生的家前進。




  按了門鈴。

  走了進去。

  我躺在沙發上。
  他們家的哥哥正在用電腦,而妹妹則在看電視。

  「欸……」我疲倦地說,「我可以先睡一個小時,今天就算教兩個小時嗎?」(一天原本上三小時。)

  然後我講了幾個小時前的旅程。

  「哦,好啊~」他回答。

  8:50,我全身躺在沙發上。
  預計睡到10點,再起來。





  「老師~吃飯囉~」耳朵傳來他們父親的聲音。

  我依然躺在沙發上。

  醒來的第一個想法是:「現在幾點鐘啊?」

  「來吧年輕 迎向茁壯的時代」電視機傳出這樣的聲音。

  我突然意識到:「這是『新兵日記』的開頭?」

  那不就表示現在的時間是……中午12點多?

  所以「吃飯囉」的意思是吃午餐?

  發現自己的思緒流程是這樣的我,也覺得自己好白痴,怎麼不是聽到「吃飯囉」就知道是午餐時間。

  原來我一直睡到中午,他們有叫我起床,可是怎麼叫都叫不起來。

  對他們有些歉意就是了。





  兩點多,我向他們道別,想回宿舍躺在床上睡覺。

  從那邊回火車站後,連從清大門口走到信齋都不想了,我決定慢慢等交大的2路公車,直接從清交小徑走回來。

  等了一段時間,2路一直沒來。

  我找了旁邊的椅子,用非常誇張的彎曲的姿勢,想辦法讓頭可以靠到椅背上,才能放鬆休息。

  我調整調整姿勢,找到了,我頭靠在上面,幾乎是仰望正上方,我閉上眼睛。

  「你要搭公車哦?」嗯……我才不過剛閉上眼睛。

  是誰啊?在跟我說話嗎?

  「你是要搭公車嗎?」這次的聲音清楚了點,是一位女性的聲音。

  我睜開眼睛,她的頭就在我的眼前約30公分處。

  「怎麼了?」我說,一邊想著眼前的異性,究竟是誰。

  看起來年紀似乎很輕,可能是個大學生,不過我也沒帶眼鏡,似乎隱約地感覺她也有可能是個出社會的小姐。

  我頭還是那樣躺著,只是把眼睛張開了。

  「你要搭公車嗎?」她再度問了一次。

  「哦,是啊,我要搭2路公車去交大。」我直接回答。

  「你是要去上課嗎?」她問。

  「哦……不是,我要回去睡覺。」我回答。

  「所以你是剛上完課?」她驚訝地問。

  「哦……不是啦,嗯……也算……」我回答不太出來,換我問她:「啊妳呢?」

  「哦我是來等朋友的啦。」她說。

  「啊……等朋友等到找陌生人聊天哦?」我用自己的方式幽默了一下,然後把身體作正,變成正常坐椅子的方式。

  「啊沒有啊……因為很無聊。」她說的感覺很誠懇,「剛才跟朋友見面,然後他回去了,現在在等另個朋友。」

  「是哦~剛見完一個朋友又再見一個?」我還滿驚訝的。

  「是啊。」她說。

  幾秒鐘,沒人說話。

  「你不覺得新竹很大嗎?」她開口。

  「啊?」我不懂。

  「就我剛才從這裡走到那裡,再從那裡走過來,走超久的耶。」她一邊講用手指指著兩邊的路。

  我稍作思索,說:「妳不是新竹人啊?」

  「是啊,我苗栗人。」她回答。

  苗栗人?
  我認識的苗栗人,最近有在聯絡的朋友只有……小小杉,不過她不是小小杉。

  那不然還有另一個……?

  我的確是有可能,認識另一個住在苗栗的異性……





  時間拉回2011/08/04,那天是禮拜四,我也有家教。

  早上六點快七點搭上公車,因為光復中學很多人要上學,所以車上擠滿了人,我只能站前面。

  光復中學站,很多人下了車,我在車門口那邊一直靠著牆壁,讓別人通過。

  車上的人瞬間少了一大半。

  前面仍站了幾個人,我猜想可能是待會就要下車的人吧。

  一位異性走了上來。

  她一樣站在前面。

  我則因為上下車的人走完了,所以也走上了階梯,到平台上。

  就這麼幾個人,整台公車後面站的位置都是空的,結果三四個人擠在車子的最前面。

  我一邊抓緊把手,一邊心想:「這個女生也是待會就要下車的嗎?」

  結果沒有。
  馬偕醫院站後,前面幾個人下了車,她沒有下車。

  就直接坐在第一排的位置。
  我用眼神示意或者是用嘴巴說:「我可以坐嗎?」
  反正我坐在她旁邊。

  「妳是哪一站下車啊?」我問她。

  「終點站啊。」她說。

  「是哦,那妳剛才為什麼不走到後面,要一直站在前面?」我問。

  「因為有人卡著啊。」她說。

  後來我們就聊了很多,其實也沒有說聊,都是她在說,我負責聽,然後對她說的話稍作分析。

  當我說:「我覺得妳是一個很在乎自己外貌的人,姑且不論妳到底正不正。」

  「是啊。」她同意。

  就聽她一路說什麼公車司機會向她搭訕呀,如果是怪叔叔跟她搭訕她就會拒絕他,她的同學怎麼樣怎麼樣……等等等。

  也知道了她是苗栗人,來新竹這邊上班。

  而且她說她的年紀是國三升高一(建教生),就我沒戴眼鏡的看法,我覺得一點也不像。

  就聽了很多,也偶爾開開玩笑。

  之後下車,我說:「我要去那邊買早餐了。」

  「嗯~不見哦!」她朝這邊揮手這麼說,一邊往火車站的方向走。

  「我沒有說一定要再見啊!」我朝她的方向喊,也揮手道別。






  跳回今天,我現在看眼前的這位異性,也不像那天在公車上的異性啊。

  至少,說老實話,我覺得那天在公車上的那位異性還滿有令我想上前認識的FEEL。
  (當然那個時候聊天就知道了她的性格真的是……很令我訝異。)

  好吧,所以我不知道眼前的異性是誰。

  之後聊著聊著,她說她還是不要等她朋友,回家好了。

  也不懂她到底是約了人還是怎樣,可以這樣直接回去。

  我甚至也想過會不會是她一開始認錯人了,以為我是她認識的朋友。
  (或者是我真的忘記了某位認識的朋友!這有可能嗎?)

  向她道別,我繼續用那種姿勢躺著休息。

  直到2路公車出現在我眼前,我搭上了車,回到了交大,走回信齋,走進宿舍,躺上床。

  一直睡到晚上九點半才起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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