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下午看了一部網路影集:《 Mr.Bartender 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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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想自己對於這個社會的責任。
我們是不是曾經有過不這麼樣的生活?
在那個年代,我們只需要一點專長,裁縫、歌唱,或是敏銳的思維,或許就足夠在社會中立足,也可能是即使擁有著這些東西,依然可以融入農業社會的分工合作之中。
而活在現代社會的我們,下過田的人很少,吃到米飯的人很多;搭過建築的人很少,住在房子裡的人很多;瞭解科學的人很少,使用科技的人很多……
《 Mr.Bartender 》第三季結尾的jeff說了一段話:
「但是我告訴你什麼是快樂,快樂應該是在你現實生活當中,為你的現實人生負責,付出之後所得到的報酬,但是你們不同,你們把目光,放在報酬的本身,把自己生活重心完全建立在一種自我滿足式的幸福和逃避當中。」
用自己的想法理解以後,或許是這麼一回事吧。
對我而言快樂是什麼?是能夠和朋友們一起玩遊戲,一同成長;是能教導對數學深感興趣的人,分享我所感覺的「美」給他;是能感受生活,唱歌、寫歌自娛娛人;是能和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,身體和思想上的交流。
難道,為了擁有這些快樂,我不應該在現實生活中挪出時間,去教那些能維持社會運轉,但是機械死板考試為重的數學知識?
為了擁有這些快樂,我不應該在桌遊店裡做個打雜兼教學的員工?
或是在一家便利商店裡,做一個維持社會運轉的螺絲?
確實,我把目光放在報酬本身,我試想用報酬本身來維持生存。
教一些無關生存、無關工作的數學知識,因為它有趣;
教人玩遊戲,提供思想上的火花;
寫自己想寫的文章,分享出自己的經歷和感受。
也是該放下這種天真的想法?其實也沒有太多差別,本來就沒有排斥在便利商店打工。
某方面來看,也懷念在國小當替代役的時候吧,如履薄冰地享受著那樣美好的生活,生存暫時無虞,每天醒來有事情做,能接觸孩子,帶他們玩桌遊。
而當時我對社會負責的方式,就是在學校裡白天當個工友兼廚工兼跑腿兼警衛兼導護的工作,要說有哪個部份會覺得排斥的,也只有除草(心理壓力很大),其他都還不錯。
寫著寫著又偏了,但我原本想寫什麼呢?
我想寫的是我自己也還不相信的吧。
我們創造了分工的社會,讓人們分開承擔各種不同的社會責任,在這個社會中,有人務農提供食物、有人建築提供居所、有人駕駛提供大眾運輸、有人教學提供知識……
而社會與社會間的區隔越來越少,我們分工的越來越極端。
我們再也不能憑藉著一些天賦,跟一點努力,就做出足以負擔社會責任的付出。
我們不能只會經營一小塊農地,只會蓋一層樓的建築,只會煮幾道菜,只會一些零散的知識,即使我們各種東西都會一點,我們還是沒辦法承擔社會責任,因為在這樣分工極細的社會裡,「只會一點」沒辦法交換生存的條件。
只會一點數學,哪裡來的孩子給我教呢?
只會蓋一棟樓的人,又有誰會聘請呢?
只會煮幾道自己喜歡的菜,這樣能當廚師嗎?
把我們的社會想像成一顆樹,我們就是從樹根那裡出生,社會還是幼苗的時候,根很淺,每個人探索到的東西也差不多;
隨著社會茁壯,根分得越來越遠,越來越細,孩子們仍從原先樹根的地方出生,他若想要對這個社會負起責任,他要深入到很底層的某支樹根,他才能在那裡,為這個社會吸取養分。
這個社會的分工細到我們難以瞭解,再過幾個世代,還有能理解科學、各種科技的人嗎?
想到艾西莫夫在《基地》裡寫的,一旦社會分崩離析,擁有各種專精知識的人難以再次合作,我們的科技就會倒退好幾個世紀。
或許吧。
我自己也不相信。那我相信的是什麼呢?
我相信的是總有意義,即使只會一點,不足以用其和社會交換生存;相較於太陽,只是微弱的燭光,也還是有它的意義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