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有不可能的事情。」
  「你怎麼知道?那你現在有可能突然一瞬間就飛到了天上嗎?」
  「有啊!」
  「那你做給我看啊!」
  「那可能需要一些運氣。」

  翻來覆去地搜索自己的網誌,曾經在網路上寫的日記,寫在日記本裡的文字,對某些議題發出的討論……
  看到我自己以前對能力的看法,當時我寫:「只有讀書這件事情能靠努力取得。我覺得是這樣,其他特質不論你怎麼努力,幾乎都是無法改變的,除非你的人格整個翻新,或者是你人生中突然有了頓悟,要不然根本不可能!」

  而現在的我,看到這段話,很慶幸。
  
很慶幸,我,從來就沒有,完全地放棄希望。

  當我們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選擇餘地時,或許只是沒有發現自己有選擇。

  我曾經深信,一切的事情都只是運氣問題。
  做一件事情成功了,那是運氣好。
  做一件事情失敗了,那是運氣差。

  所以沒有關係的,既然一切都只是運氣問題,又何必害怕失敗呢?

  我漸漸相信,某些時刻某些事是運氣問題。
  做一件事情成功了,那只是運氣好。
  做一件事情失敗了,那就是實力差。

  
成功時自謙一些,失敗時自貶一些。
  就藉此一直砥礪自己。

  
我曾經相信世界上有些事情非常難改變,如果把書讀好是最能夠造就我的方式,那我就去試試看。


  在潭子國小,大概小五小六的時候吧。
  辯論,普遍一點的說法是打嘴砲,是一件很流行的事情。
  有些人的邏輯辯證十分清晰,不管對峙的同學說了什麼,他都能更深一層的打回去。

  我,一個相信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的人,自然也發展出了一套,在最最關頭才會拿出來用的,哲學性辯證。

  舉例來說,當跟一個同學在辯論的時候,假如在語言上我沒有辦法勝過對方,那會產生以下的對話。
  這件事情只存在在我的記憶裡,國小以後,從來沒有拿出來用過。
  
「從辯論裡學到的東西,就是學習怎麼停止辯論。」

  「你剛才說……,但是……」
  「剛才我沒有那樣說啊。」
  「你明明就有,我們都聽到了啊。」
  「你怎麼知道我有那樣說,說不定我根本沒那麼說,只是聲音在空氣的傳遞過程中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改變,導致你聽到的東西跟我說的東西不一樣。」

  一般來說,面對這樣的辯論方式,一切顯得意義不大。
  這段話怎麼樣才能反駁呢?它自己本身也不知道能從哪裡反證。

  「哦哦,所以我也沒有那樣說,那你做什麼這樣回答?你又聽到了什麼我沒說的嗎?」
  「哦是啊,我沒聽到,你說我那樣說,可是我沒有那樣說啊,只是你自己聽到了那樣而已。」


  
我深深相信,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。

  「不讀書可以考滿分嗎?」有同學問我。
  「有可能啊!全部都猜對,機率很小但是有可能。」我回答。
  「那如果是填充題呢?寫國字的呢?」他更嚴厲的問,一副想推翻我的理論。
  「還是有可能啊。」我說。
  「怎麼可能?」他強調。
  「有可能一開始我都不會寫,然後趴下去睡覺,可能剛好夢遊起來,手就把答案都寫出來了。」我解釋道。
  「那你做給我看啊!」他說。
  「你給我運氣,運氣夠好就有可能發生。」我做結論。

  

  什麼時候我們停止作夢,開始認為有些事情自己不可能辦到?
  什麼時候我們受迫環境,認為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選擇?

 
 可不可以不要完全地放棄希望,試著相信自己可能有能力做到?
  可不可以別說前方已陷入無解,試著觀察事情還有哪些的看法?

  當我說出自己其他地方已經沒有機會,只能依靠讀書時,我還是做了但書。即使眼觀四周,絲毫不見任何希望,我依然相信有可能發生。
  而最後也真的發生遽變,對人生的信念完全地發生改變。

  相信任何事情都有可能,這只是想法。
  我承認,過去的我,的確,即使深深相信著,卻不做任何行動去改變。
  
但現在,我了解到,要不要改變,是自己的選擇。
  超越自己時,遭受旁人的打擊而稍微退卻。而要不要在繼續往前,這是選擇。
  
  我曾做了許多現在自己認為不妥的決定。
  像把自己過度需要依賴的情緒,強迫性地加諸在心儀的異性身上。
  或是因為過度封閉的自己想嘗試,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去吸引對方。
  還有像隻貓渴望肢體上的接觸,不管雙方的關係就刻意踰越規矩。
  我向妳們深深地道歉,我為我當初做下這些選擇,對妳們道歉。


  我並不能確定這個世界上,有多少人想改變自己。
  有多少人想要在大庭廣眾下說話不怯膽。
  有多少人想要在私底下聊天時分享想法。
  有多少人想要在不熟悉的地方建立友誼。
  有多少人想要在自己獨處時不感到寂寞。

  我不知道。
  有多少人想試著了解朋友心裡的想法。
  有多少人想試著作為孩子心中的榜樣。
  有多少人想試著完成實現自我的夢想。
  
  可是可以想像。
  一個不常開口的人有天決定要改變自己,開始試著去與人多交談,當他跨出第一步時,旁人卻嚇到了,「這個人怎麼會突然跟我說話?」,一瞬間嚇傻了,不知道怎麼回覆,或甚至是逃離現場。
  
也許對方只是不習慣他的行為,突然感到訝異,並不是不想聽他說話。
  但他,跨出了這麼一步,卻如此受挫,心裡可能想:「看來,不是我不想講話,而是我講話也沒人想聽吧!」,就又把自己給壓抑了回去。

  久而久之,就認為自己其實沒有那麼想說話,但真的是如此嗎?也有可能不是,有可能是過往的經驗告訴他每次嘗試突破都是徒勞無功,那乾脆省點力氣,別受傷就好。

  他可以選擇持續嘗試改變,或是退回原本的環境。
  那是長久以來的持續壓抑,讓他認為自己沒有選擇。



  我自己大一上進來時,被大家公認句點王的時候。
  說真的不是很好受,即使我知道這只是種幽默,並不是有心想藉此去摧毀誰,也不是想要把我打回原本的世界。
  
  我也看見了兩個選擇。
  其一就是,選擇不說話。
  其二就是,學如何說話。

 
 我不能接受自己再次選擇第一個選項。
  那並不是我想要的。

  我心中浮現一絲可能:「『限制可以造出極致。』如果我現在被貼上這樣的標籤,我還有辦法把標籤撕下來的話,那豈不是太棒了?」
  我開始去詢問,盡我可能地向朋友們請教。
  直言不諱的同學朋友們,都幫助我許多。
  
 
 每個人都有些自認很難解決的問題,但其實當我們這麼想,或許就表示我們腦中沒有能解決這樣問題的想法。
  但週遭的旁人可能有,所以我們才需要不斷請教,不斷學習。

  很高興我能做最低的人,因此可以向週遭的每個人請教。


  如果有朋友覺得我有什麼可取之處,想聽聽我的建議的話,歡迎分享給我。
  我會很高興,也希望自己能夠,把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,放進你的思維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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